“嘿!朋友。我有一个故事,你有酒吗?”跌跌撞撞地走来,逢人便问。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或许有时候别人有故事,我们没有酒。又或许,没有别人,只有我们自己,没有故事,也没有酒。
人们总是很奇怪,不只是感觉别人很奇怪,自己也会奇怪。为什么有故事就一定要有酒呢?曾经只发现,故事夹杂着酒,是多么卑微,多么心酸。
我羡慕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羡慕安逸洒脱、自由自在。可是在看和着酒的故事时,总感觉凄凉一片,难以回神。我记得荆轲刺秦那天,风很大,天很冷吧,一壶烈酒下喉,只剩下高渐离琴声回荡。茫茫的刺秦之路,那么静,杀机重重却不能回头。荆轲握着匕首,进了咸阳,只留下“故人不复,易水犹寒”。掺和着酒的故事,并不总是能够让人喜悦,因为,它更多的是孤独。
我喜欢喝酒的时候闲聊,谈论自己,谈论别人,谈论所有,唯独不爱听故事。与其说是不爱,不如说是不敢。我开朗、活泼,这是真的,可是我也确实害怕听到或者看到那些悲惨的遭遇。或许说我多愁善感更为恰当吧。看见猫猫狗狗被踢一脚也会悲痛的我总是在看书的时候流泪。一句“想你”,一句“再见”,都会让我感慨万分。在经历了很多有酒的场合之后,我发现喝酒讲出的故事是不开心的。
后来我才明白,故事与酒,是多么无奈。
在哪里?记得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你咽下委屈的样子,像是第一次喝烈酒,喉痛烧灼,两眼冒泪。后来,你成了酒鬼,大家都讨厌你,有人问你酒真的那么好喝吗?你拼命解释当初你滴酒不沾的样子有多可爱,可是,没人相信一个酒鬼的话。你笑了笑,又饮了一杯酒,那杯酒真甜。”或许,荆轲刺秦的故事并不需要酒,可是,没有酒又缺失了那一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或许,你在喝酒时,可以不讲“从前有个男孩”或者“有个可爱的丫头”的故事,可是你却找不到有什么别的场合将心里的委屈宣泄干净。慢慢的,“饮”酒的故事变得凄凉才算正常,而讲故事的你,变成酒鬼才算恰当。
人总是会希望故事很美,酒很香,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有结局惨淡,烈酒刺痛的心。可是,我们不妨学会放下那一丝悲伤,发现故事的美,发现酒的香。你听,故事里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闻,酒里有悠然田趣,花月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