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仿佛像一团飘忽不定的雾,千变万化你抓不住它,也看不透它。
三毛生性浪漫,她三岁时读张乐平《三毛流浪记》,印象极深,后遂以“三毛”为笔名。但无论是她遗留下来的众多作品还是她的游历都是充满浪迹天涯的意味,所以有读者认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读书和旅行是她人生的焦点,生活的酸甜苦辣都夹杂其中。
希望是糟糕的向导,却是理想的旅伴。在散文集《温柔的夜》中在被老师询问理想时,三毛却想要做一个拾破烂的人,因为这种职业,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同时又可以大街小巷地游走玩耍,一面工作一面游戏自由快乐地像天上的飞鸟。老师火冒三丈,但在三毛看来平日喜爱拾荒的习惯已经根生蒂固,理想产生于爱好,兴趣来源于生活。虽到头来并没有真正以拾荒为业,理想不过就是做自己喜欢做的,对自己喜爱的事物全力以赴。
“除非太卑鄙的偏爱自己的人,才能无耻地写自己的事情。”三毛酷爱自叙,选择以散文作为抒发真情的主要载体。为此她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释怀。在她看来,自己没有把握也没有热情将他人的事写好,写作本就是一场游戏,是无拘无束地把想写的事记录在纸上,何苦强求自己不写。写作本就是生命的回忆。强求文以载道也会脱离写作本身的意义。
虽承认不善于将他人的事写好,但她作品中的每个第三者总能带给我们深刻的印象。在作品《哑奴》中,她描绘了一个身世可悲,却又充满爱的黑人奴隶形象,还有《温柔的夜》中那个讨要船票的乞者,令我感到难受。三毛通过这些悲剧形象来展现人性,展现世间百事。
三毛的一生大概都是在流浪。墨西哥、撒哈拉沙漠、加纳利群岛仿佛是在旅行,也可能是在逃避。三毛的作品风格并不是单一的。命运多舛的经历让她的许多作品充满悲情,文字中渗出泪水,越读越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丈夫荷西的意外离世压垮了她,成为了其作品的一道分界线。积郁在心中的悲苦无法通过写作抒发,最后选择追求第二阶段的生命形式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们理应尊重她的选择,这样的一只无拘无束的飞鸟选择离世,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总是那样浪漫,那样勇敢潇洒,逃离到没人知道的地方,努力记录自己的真情实感。她是我们永远的三毛。